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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提问:如何看待国家的虚拟经济和传统行业

2012年07月19日 17:27 来源于 财新网


提问:刚才谈到有些问题,确实是很高深,确实很有启发,我想说国有企业的事儿,我对国有企业表达这么几个观点,大家都在探讨和分析,在PK。第一个认识,中国的国有企业承担很多历史使命和现实使命。应该说,承认他的历史功绩。虽然现在这种体制广受垢病,受到讨伐。

第二个观点,就是国有企业的改革势在必行,这里可能有阻力,既有认识问题,还有利益问题,还有一个能力问题。我们经常听到一句话,就是中国国情,各个行业的领导也这样说。我的看法,就是国情是一切决策的出发点,而不是不决策的一个借口和理由。恰恰这一点上,很多领导就是中国国情,就不要扯了,我觉得也是认识上很大的障碍。

第三个观点,国有企业改革的思路和路径是什么,这可能是一个最大的难题。现在国家出台很多政策,允许进入也好,放宽管制也好,这是对的。但是目前情况下,因为国企形成很大的垄断,这种情况下,弱小的民企怎么进入,怎么打破这个垄断,打破这个壁垒,可能需要很高的智慧和操作能力。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院长 汤谷良:我回应一下,很多人都说央企或者国企承担很多的责任,我是一个会计教授,我还是用数字说话。但是,我今年在美国最有名的一篇杂志上发表了文章,就是第九期,这篇文章是第一次用中国国有企业的数据研究国有企业管理的问题。这里有几个数字,当初162家的央企,跟我们在中国资本市场搞民营企业比较,有几个结论可以告诉大家。

第一,央企所提供的劳动员工人数只有民营企业的3/4。也就是说我们的央企并没有过多解决劳动就业问题。

第二个数字,他们的捐款只有民营企业的2/3左右,也就是说大大低于民营企业,就是社会捐款,社会责任方面的内容。

第三个数字,他们提供的纳税,央企提供的纳税只有民营企业的1/2。也就是说税赋大大低于民营企业。我们很多的央企老是说社会责任,我的会计数据告诉我,我找不到数字。谢谢!

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兼投资银行委员会主任德地立人:国有企业,我们都很清楚,银行对于贷款各方面都很优惠,资本成本一定要比一般的民营企业低。您讲的第一点我完全同意,我确实在中国十几年了,参与整个国有企业改制的过程,从开始一直到今天,从这个角度来讲,国有企业到今天这样,能够给中国经济、产业发展带来非常大的贡献,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讲的是以后。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是不需要继续由国家直接持股,直接对人事干预,做这个事情。第一,有没有必要?第二,将来在市场经济竞争情况下,是否合理,是否继续有竞争力,这个时候我们是有疑问。原来的陈新泰特别担心,原来是一汽的第一把手,后来是经贸委的副主任,是国家的领导,也是清华的时候,胡主席的同学,知道国有企业改革的重要性。他们认为,不要固化目前国有企业的所谓优势,应该一定按市场化的方式来做。原来在市场里发行股票上市,这是完全对的。四大银行,如果不是上市的话,四大银行是资不抵债的,海外标准来讲完全是一个破产的银行。

财新《中国改革》副总编辑、财新传媒编委杨哲宇:事实上已经破产了。

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兼投资银行委员会主任德地立人:但是又是靠国家的信用维持,结果非常快的时间,不用五年时间,所有都转变了,转变到世界目前最有竞争力的银行,而且这个银行体系由他们来维持,但是不等于应该永远这么去做。所以,往哪个方向,怎么做,什么路径来做,我想,是这些问题。

提问:我是做传统行业的,是做电子的。近两年对金融行业的发展来看,我有担忧的情况。美国的芯片行业已经垄断了全国的市场,包括商用等来讲都是美国的芯片。电台来讲,基本都是这样的情况。美国发展金融产业的时候非常如鱼得水,因为他们控制了顶层。只留出中间狭小的地带给发展中国家,我们往这个中间的位置钻。如果这样的话,大行其道讲金融创新,谈改革的过程,对于传统行业人才、资源的保护,如果继续流失传统资源的话,国家的基础怎么办。现在德国很多的GDP都是靠传统企业,德国的发动机是很耐用的,他们是没有虚拟经济的。对于我们国家的虚拟经济和传统行业,你们怎么看?对传统行业是否有保护,包括人才待遇上是否考虑有提升,因为现在差太多了。提给在座的所有嘉宾。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商学院院长 汤谷良:你提的问题也是我本人的忧虑。我原来做过几年汽车工业的独立董事,汽车制造厂的。这个汽车在中国很有名,现在合资了。后来我问一个工程师,现在合资以市场换技术,换了什么东西?他跟我说,我们唯一换来的技术就是车门如何不漏水,别的都没有换到。回到你刚才的话题,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实体经济一定是基础,商业模式和商业变革一定是金融的基础,这个不能倒过来。倒过来以后就是泡沫,而且会带来更大的风险。比如说,摩根最近的一些遭遇都是这样的原因。要稳住我们的阵脚,就是我们的商业,企业内部的技术和产业的变革。

第二,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认为,不能依靠政府,只能依靠自己,或者依靠企业家自己。中国企业的变革和技术的创新,政府能够提供宏观支持,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很好。但是更好的还是靠我们自己,比如说像华为等一些民营企业。最核心的企业变革还是靠企业自身,别人靠不住。

第三个观点,回到资本安排,你说的人才问题,我的核心观点,就是在一个企业来讲,除了我们的商业模式,除了我们很好的愿景,除了我们很好利用资本市场,比如我们的期权和Option这种东西,我们还可以通过资本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说,还要依靠资本运作的手段解决或者缓解这些问题。核心观点就是靠我们自己,靠我们的商业,靠我们的资本运作,不仅仅是金融衍生品的创新。谢谢!

中信证券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兼投资银行委员会主任德地立人:第一,一个国家的产业竞争力强与不强,这是有一个历史发展阶段。三十年前,中国改革开放的时候,中国的工业等各方面什么都不强劲,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一直发展到今天,我们应该知道,我们是靠什么发展到今天的。往后要转型,转到哪里。从这样的角度做到知己知彼,中国仍然有非常大的发展空间,包括城市化率刚刚到50%,还要到70%和80%。这样的过程中有很多的需求还在。人才问题,三十年前有多少真正需要经济发展当中的高科技人才?没有。现在世界各个国家都跑到中国来,就像希腊从各个好的名牌大学要人才一样。这些人才先到美国或者德国,个别的去日本,近期日本可能不行,将来真正需要回来还可以回来。我的意思就是说国家和国家的竞争,要优势互补,什么都强做不到,必须是符合一个国家发展阶段当中的需求。

目前,人的成本也提高了,从提高生产效率的角度,生产效率的提高是有盈利过程中,生产过程中Process的提高,也能够提高很多的效率。从过去的五年数据可以看到,中国公司提高非常快,但是生产效率提高的更快,中国还是很有希望的。最大的方面被大家看好,就是中国有特别大的市场,有这么大的市场,做很多事情好办。有关的虚拟经济,阿拉丁在三十年前写的第三次浪潮的时候,讲的一句话特别重要,第三次浪潮的面前,不管是第一世界,第二世界,还是第三世界,都站在同样一个起跑线上。换句话说,就是给中国带来非常大的发展空间,尤其是这个市场带来的空间。这个事情应该要发挥优势,而且过于经济问题上的民族情绪,其实未必好。
责任编辑:财新网 | 版面编辑:胡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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