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华：企业自主创新与企业家精神

　　王正华：

　　尊敬的各位老师专家们，非常高兴来做这个汇报。

　　今天有幸参加这个年会主办方给我的题目是《企业自主创新与企业家精神》，围绕这个题目，我想讲一些发生在春秋的故事，跟我们复旦的精英们做一个交流和汇报。请在座的专家精英批评指导。

　　根据主办方要求是两个方面，一个是自主创新，一个是企业精神。

　　我先简单跟各位报告一下春秋32年的历程，非常有趣。这32年每八年一个轮回。

　　1981年到1989年，当大家都在做旅游团体的时候，我们做散客。

　　1989年到1997年，当社会上把电脑用作打字机的时候，我们开始了运用在发展业务上。我们多的时候招到了四千个网络成员，营业规模这八年差不多增长了27倍。

　　1997年到2005年，营收增长非常快，因为大量付给代理，利润都给了代理佣金，所以自己的利润很少，我们在第三个八年中，我们就进行了“网络包机批发商”。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也是八年，结果利润又增长了27倍。

　　2004、2005年，国务院国家药打破民航垄断，因为我们是包机商，所以我们都没有申请，民航总局的领导在国务院的新闻会上，当记者问他，你们是不是要发展私营的航空公司，他第一句话就是：“对的，我们要发展一个大型旅行社。”这样的话，2005年我的飞机就飞上蓝天了。这几年营收增长了4倍，利润增长了10多倍。公司从2平米亭子发展成全国最大旅行社，我们建立了中国第一家低成本航空，我们所谓的创新就是信息技术和业务模式结合的创新。回过头看过去的三十多年，春秋作为一个小公司、小规模，尽管是国内旅游全国第一、中国旅行社第一，但毕竟是一个小的细分市场。所以我们有了一点点发展，应该讲，现在正迎来了我们这个行业大发展的机会。

　　概括以后我简单说几句，现在大家有一种偏见，认为上海很难产生有点规模的企业，现在很多民营企业都是浙江、温州或者胶东这些地方，在当地做成功以后移到上海。其实不然，我们公司虽然是一个小规模的公司。但不管怎么样，确实是上海土生土长成长起来的。

　　1981年12月，为了解决回城知青，我当时是一个穷干部，手里几乎没有什么钱。我们用报名费的办法，当时有1600人报名，就是1600元，打造了一个小亭子，完全是白手起家，没有拿任何人的一分钱。我们这个小亭子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在整个行业中，因为旅行社行业大量是做国际旅游，所以自我感觉档次都比较高，看不起我们小旅行社，而且是铁皮亭子干起来的，人家看不起我们，但我们自己却知道我们应该研究欧美的成功经验。也就是说欧美的今天往往会成为我们这个行业的明天。

　　所以，我们在大家都做旅游团队，我们放弃了没有风险的“保大强”旅行社的组织方式，当时很多民营社也看不起我们，用上海话说“你下只角来咯，打死伊”，实际上“企业不怕小，也不怕别人看不起，关键在自己。”我1994年取得中国国内旅游全国第一以后，我的媒体朋友跟我开玩笑说，王总，你将来怎么办？你要超过上海国旅吗？我跟他笑笑，然后他说“你不可能的”。他越是这么说，我倒是来劲了，我说：“你说不见得，你看以后”。他说我给你写个纸下来，我们两个人签个字，我们两个人就在文件上签了一个字“王正华说要超过上海国旅”，这个纸，这个记者前天我碰到他，他说他还保留着。实际上不只是上海国旅，锦江、华亭加在一起都不到我的一半，不是说超过不超过。包括国旅总社尽管在全世界有十几个国家旅游派出去招揽的机构，他还是不行。

　　后来国资委又把中国免税公司划到那边去，就这样加在一起，我看也不见得比我大。所以这个市场是非常公平的，尤其我们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后会更公平，在于我们自己做。

　　这是我们第二阶段，当时就找了附近的交通大学、纺织大学，专门从那里找工程师，最后找了一个从英国回来的工程师。因为前面的大学生理论上操作过硬，但实际操作上有所缺陷。最后我们经过两年的操作运行，使我的旅行社差不多五六年中间年年翻番，连续翻了五六年，所以业务一下子就增长了27倍。

　　当然，IT的使用，当时90年代初期，我选了业务最强干的人配合IT工程师，结果这两个人配合不了，为什么？因为传统的人还是用传统的方式，思维不一样。以后差不多一年下来，互相埋怨，互相很对立，最后两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最后两个人抱成团滚在地上打，打的热火朝天。可见传统的要和IT的模式结合，实际上在当时来说还是非常不容易的。当然后来我们IT工程师说：“王总，如果你还用我，我希望你把你的这个“老法师”停掉，你让某某人，这个某某人刚进公司半年，你把他给我”。结果调了工作了半年的小青年给他，三个月以后业务就蒸蒸日上，年年翻番。当然我前面说了，业务很多，利润都给了代理。那怎么办？我们业务从旅行社的业务模式，学习了Tomas.cook、TUI这种包机的办法，我们采取了“包机、包船、包火车”。一个飞机包下来二三十万是家常便饭，二三十万风险是很大的，尤其像我们这样的旅行社，我最多的一年包了八千个，那时候航空还没有起来，天上飞的飞机每天有20个航班是春秋组织的客人。所以这个实践也证明，IT如果不和实务操作的，仅仅有IT还是不够，要在商业模式和生产方式上创新。

　　第四个阶段，我们包机做成了以后，实际上包机的过程中间，我们就准备了建立航空公司。04年的时候，民航局局长在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把我们抬出来了，当然这个“抬出来”是因为我们早在之前就做了很多的工作，所以我们让他们了解我们。比如说我每三个月送一个小结报告给他们，他们一开始不接受，但是我是有内容的，确实有内容的。所以感觉到我们这么做的结果，确实是非常有效。既把航空公司晚上的时刻运起来，又让老百姓享受到了飞机，所以这是互利的、双赢、多赢。

　　当然，我建立航空公司很多业内人士都认为不可能，我有一个朋友，是上海的，我经常给他包一些作为。他就跟我说“王总你准备了多少钱？”我说“你什么意思？”他说“你要准备10到15年的亏损”，我说“哪有这么厉害”。他说“我们一直到1987年整整十年才盈利，你和我们当年不一样，我们当年只有一个，你们上海有东航、上航，你没有十年亏损是不可能的。当时时任上海的龚学平副市长，他听说我要建立航空公司，让他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赶快让我过去，把美国全十年的航空，全行业亏损，至少二三十亿，多的时候七八十亿美金，也不是说民营公司可以玩的。他这个人的特点比较直，就开骂了，你肯定没有好好调查，我跟他说“我不做竞争的行业我又能做什么”？我是做了充分研究的。当然这里还说到股神巴菲特，玩航空他说没有一次是玩成功的。那时候正好全行业都在亏损，他说你如果要成为百万富翁，很简单，你到银行里去借一亿，玩个三五年，你就能够成为“百万负翁”了。说这个行业是必亏无疑的。

　　当然了，春秋做到现在，我们从开始经营的第一年，我们就盈利。当时没有人能相信，所有的媒体所有方方面面都认为是老王在吹牛。春秋也做了一些第一，第一个常识低成本航空，第一个完全B2C买票的。这是我的利润，大家看到这八年利润蒸蒸日上。

　　这个表更有意思，全中国的航空公司，我的单机利润率是最高的。实际上在航空界，最能说明问题的，是单机利润。你如果看毛利率就看你怎么计算，有一些欧美的外包，什么都外包的，这又没有价值。实际上最有价值的就是单机利润，大家可以看看我们春秋是一马当先，遥遥领先的。包括像海航、夏航，包括现在所经营国有企业最好的国航连我的一半也没有。其他的航空，包括东航。

　　这是全世界的，大家也可以看，我的单机利润率仍然是最高的，像美国的达美，像这种大公司有大量的787、380、747，他的大飞机弄不过我的小飞机，我是420，我的利润仍然是最高的。不管哪一家，包括低成本的鼻祖美西南，包括现在中国大陆叫的很响的亚航，也只有我的几分之一。我的单机利润是非常好的。这就说明我的盈利能力经营的非常有特色。而且我的票价要比人家低30%多。所以媒体开玩笑说我是搞了一百亿的大工艺，我的吞吐量今年预期是1100多万，我的成本比人家低28%，管理费用低45%，销售非常比人家低82%。

　　过去八年我们还只能算是刚刚学走路。我们春秋的大发展就在脚下，为什么？第一2013年9月全球低成本航空年会，全服务公司退出欧洲4小时以内航程。也就是说汉莎、英航、法航都退出，他们的飞机怎么办呢？另外自己建立一个低成本的公司。也就是说4小时以内全部是低成本的。

　　当然，有人问我中国将来会怎么样？我说世界潮流基本维持。2013年10月世界航协和“中国民航局第一次在北京召开低成本航空论坛会”，会议表示，年底将出台支持低成本航空一系列政策。还有一个是十八届三中全会的胜利召开，等等一系列证明春秋真正的大发展实际是2014年开始。

　　下面按要求讲一下企业精神。企业精神我觉得就像航空鼻祖美西南凯勒认为“别的公司可以学我们的做法，但模仿不了我们的文化”。下面我想讲一些大道理，可能有些人不大同意我的观点。

　　首先讲“理想”和“信仰”，现在很多人对这个词很陌生，认为我在说大话，我是个小人物说这么大的题目没人听我的，我就找一些大人物，而且大家比较公认的。托尔斯泰，他说“凡是以追求自己幸福为目标的人是渺小的，我们现在真的存在一部分渺小的人”。“凡是以博得别人好评为目标的人是脆弱的，凡是以使他人幸福为目标的人是崇高的。”这个不在于生意做的大和小，我的生意做的很小。我感觉我是积极学习崇高，做为很大的华人第一大富翁李嘉诚，我认为他是渺小的一个人，不是因为他钱赚的多，他能干，但他把钱看的太重。

　　我月初在香港的时候，报纸上在说他，把资金外移，就通过他下面的人说这个不公平，李嘉诚再不公平，你到北京看长安街和王府井那里整个最好的地方给了他。完了以后，他现在一会儿把这里400个亿到欧洲，一会儿到英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哪有这样做的，他说我们在商言商，现在一些赚了点钱的人，把钱往外移，这些人能做成一些事情绝对不是我们能干，绝对是我们的改革开放，是我们祖国，我们应该和祖国，当然有人说我你在说大话，我说的是实实在在的话。尤其像习总书记、李克强总理这样的，真是全心全意在把中国做上去，我们应该全身心支持他，为我们社会为我们祖国。说实在的我们这个民族真是多灾多难，我们贫穷的时候外面大喊大叫说“落后要捱打”。我们现在有了点钱了，又四面八方连你的家门口、窗子都封起来。我们人民过着很苦的生活，尤其是城市的低成本和山区的人过着很贫穷的生活，我们大把的钱给周边的，我们真的要为自己的民族奋斗。

　　崇高的人是多数的，像李嘉诚这样渺小的人会有的，但毕竟是少数。

　　“道德是天人之法也”。从全球经济危机的爆发，到满天黄沙，这两天的雾霾，我不太相信这些东西，说实在的人家帝国主义骂我们，我们真的有那么危险吗？那时候的大雾比现在厉害的多，经常是这样的，搞的神经细细的。最近又在说我们全世界人文素质，说中国人文素质是156个国家倒数第二，鬼话，那是帝国主义在亡我之心不死，我不相信我们比那些肯尼亚素质更差。我们不能跟着美国人、欧洲人的漫骂，我们跟着后面漫骂的，很多东西都是很过分的。

　　我们春秋也不是世外桃源，外面有的东西我们这里也有，但春秋我们是崇尚理想敬畏道德，在我这个行业，旅行社中间大家三角债非常厉害，我想航空好一点，结果航空欠的更厉害。旅行社欠个十万二十万，航空要欠三千万、三亿，十亿八亿都有的。大家把这个欠款看成是不要利息的贷款。我做航空做代理从来不欠一分钱，油料、机场费我都不晚交，我签了协议说了话就要兑现。

　　当然你们认为我是老土，我还是相信共产主义，因为我是在党旗下宣誓过的。大男人宣誓过的，就应该忠心耿耿的为你的信仰宣誓。所以我在我们整个公司，有人说你这只是说说而已，作秀。年轻人真的是靠我们带。我们每年的党员审批大会，我们每年的活动，这些我们称年轻的小飞行员，积极的交入党申请书。因为我们前面引导他们，像IT的总工程师用一些技术权威培养他们，唤起他年轻时候、少先队时候的那种理想信仰，真的是表示了他的愿望，然后用他这样的人来影响。

　　所以我们这次的审批大会完了，每次也差不多像这样会有三五百人进行党的一年两次的教育。那年会上差不多有38位年轻人，有的事先都没有准备，听了这种感召，也听了我上的党课，大家抢话筒，真的是这样。你们又要说我作秀了，我真的没有作秀，是实实在在我们的青年人。不要去怀疑青年人，重要的是我们自己。

　　这是在汶川大地震的时候，真的非常了不起的英雄，我没时间说了。这是在日本关东地区大地震的时候，尤其是东电场核污染以后，我们工作人员坚持到最后不离开，也包括我们的导游，自己的手断了，脚断了，能够坚持31个小时为游客服务。到了全国把游客服务完了，他倒下来了，一查手臂也断了，骨也断了。这个是杭州的老奶奶掉在河里，我们导游奋不顾身的抢救。

　　我是相信拼搏，我70岁，我每天工作大概十三四小时，我没吹牛，下面有我们的员工在。

　　当然现在说有代沟，说80、90后，我们现在80、90后完全是排名的一代，别人说是垮掉的一代，我认为是拼命的一代。我们员工每天晚上到十点钟，一个人干两三个人的活。大家肯定认为我剥削员工，我不是剥削的人，我把我70%的股份，我本来百分之百要分的，后来体改办说你还要不要做董事长？他们让我至少保留70%、50%才可以做董事长。我说最少多少？“至少30%”，我就保留了30%。所以我们公司也有人说我是资本家，我说我是为你们打工的资本家。你看我身上穿的衣服，脚下的皮鞋基本上都是十年八年，鞋子都是三四年换一换，不用钱的。

　　如果说我手里有一部分钱，这些钱我认为是造物主让我临时保管的，我不看成是自己的。

　　这是我们员工的故事，我们的“土炮”，人家都是除雪机除雪的，我们是四万块钱的“土炮”。结果我们的飞机都飞上蓝天了，别人的飞机大部分都没飞。我们飞了第一趟回来，他们还在那里。人家是靠一个人两个人拿着三四百万的东西在上面喷，我们不是的，我们是全体员工，一开始厚厚的雪，扫把、抹布弄掉，再用“土炮”。尽管有辐射还会到自己的衣服上，一直到衣服的袖子里面，我们员工是往上冲的。为什么？我们干部在一线，后来他们说“我们春秋不一样，不光我们年轻人在，我们的领导都在一线干。”

　　我感觉节俭环保是一辈子的事，我从董事开始，我的父母一直在嘴上的话“未穷先穷必不穷，未富先富必不富”。所以我的家里不仅是我的兄弟姐妹，包括我的家里所有进来的儿媳妇、女婿们都接受我妈妈的这套理论，很现实，因为妈妈是带头做的。我们家里有领导上千人的党委书记，也有大学院的院长，但我们家里人人都是按照妈妈说的节俭。我们家里的用水到今天也是如此，我们一脸盆水：淘米、洗菜、拖地板，最后是刷马桶。这个水，我们的资源实际是人均很少很少。

　　所有的一切，我穿的衣服，我是喜欢穿旧的、破的、补过的。尤其我打太极拳的那套衣服，补丁垒补丁，我感觉我为地球母亲又省了一点资源，大家对地球糟蹋的太厉害了。我的办公室只有10个平方，我最为骄傲的是我有一个沙发，这个沙发我用了20年，买的时候是100块钱，用到现在非常好。最多坐的檐口这里往下趿，然后我换过来。结果檐口又非常的舒服。来了大领导、贵宾都坐我这个一百块钱20年的沙发。当然有人认为有代沟，我不认为世界上有代沟。包括我年轻的同事们，包括我家里的儿子们，我出门能节约是尽量节约。坐地铁包括到外面出差，我每年要到英国去参加全球低成本年会。

　　人家住五星四星，我们是住在印度人开的小旅馆，我们自己还带了高压锅。说实在中国人吃印度的大菜真的吃不惯，生菜、大肉。我们同事说，吃的是猪狗食，英国人真可怜。当然口味不一样，我吃大米挺舒服的。所有的人家邀请我去拜访，我一般来说都用家常菜，这是伴随着我出差的全世界跑的高压锅。该花的钱要花，比如说我们到外面去人家伦敦年会，人家去一两个总经理，我们不是的，我们一去是去十个、二十个，年轻有前途的人要培养他，到那里看一看，那三天会议下来，针锋相对。人家争论的面红耳赤的，非常有意思。

　　最近这次英国航空总经理和挪威航空等等一群人，几乎都要骂你了，这种争论，会使人感觉到很真实。

　　给我的时间是50分钟，所以我要诚信，我也只讲50分钟。到时候我就一定下来。

　　大到4亿的飞机，我现在是39架飞机，小到一张餐巾纸，我的餐巾纸差不多可以用很长时间。这是我台湾一个月以前用的纸，每天擦一下嘴用一张，擦一下嘴用一张，你认为地球受得了吗？我觉得餐巾纸要涨价一百倍，就不会乱擦乱扔。不仅仅是我们这一代人，我的儿子们也都是这样的，我的孙子很小，三四岁，他们都会懂得让别人、尊重别人。

　　去年我有一次到他们家里，走的时候我的携带散在那里，我儿媳妇看到了，说“爸爸我给你系上”，孙子看到了，说“妈妈你不要系，我来给爷爷系”，这就是你从小养成他，自己身体力行。我儿子在外面打工的时候，我就给他5万人民币，“你到外面去七八年”，我给他来回一张飞机票，加上一个月生活费，你在那里念书干什么，就靠自己的劳动力，一天打两份工。所以我的同事看了以后，有的同事就回来骂我，说“你真是虐待你的儿子，这个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说到底是什么？你亲生的，喜欢他，就应该让他知道，从小让他吃得苦中苦，他才能懂事。

　　这是我们等公里油耗，我们也是全国最低的。我们小到一张纸、一度电。东航过来的一个总机行师，原来过来在台湾出差，住在一个地下室，挂毛巾的地方都没有，还拍下来发给大家看。这是我们日本公司，不是日本很富有就应该怎么样，我们日本公司也养成了，左下角是我们公司里面很多小家电，是员工自己家里搬来的，家里不用的，亲戚朋友不用的，拿到公司用，我不在乎这个钱的问题，而在乎这个资源能用就尽量充分的使用它。

　　日本的大领导，原来做过日本航空局的副局长，现在在我们日本公司，也是跟着我住很小的房间，也跟着我们吃大米粥，挤公车。这样做了以后，他感觉春秋才是真正的低成本，其他的总经理统统住在五星级酒店里面，还叫人家节俭。

　　节能环保，这是天安门前面的黄土废物，人们什么时候能满足这种贪婪糟蹋。我们春秋最近准备在一万六千亩地种树，我觉得我们首先要感恩我们祖国、民族，所以我从来不会偷税漏税，所以他们有时候什么税是不是少交点，我从来反对的，交税是一点光荣，虽然我们交的税很少，只有五六个亿，但它是我的一份心，包括残疾儿童，包括老王打太极拳，打了38年。为什么我这么大了还能工作，说到底太极拳给了我非常大的益处。

　　这是昨天发生的，我们的老兵，坐在那里是49年跟着国民党过去的，给他擦泪的是68岁的弟弟，六十多年没有碰过，我就想起我们能做什么，我们能不能给两地离了很长时间的人做一点。所以我们和山东、台湾相互联系，找到了亲兄弟两个人，这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这些都不说了。

　　这是给学生助学，这是关爱员工，我非常感谢、感恩我的员工，我们下雨刮风最热的天，我们领导一定在第一线，这是规矩。年轻人结婚，我们公司还有一个规定，领导一定到场，我能到的一定到，所以我一年能参加三四十场婚礼，我认为这是年轻人一辈子最大的事情。当然离婚的还有第二次，不离婚的一生就一次，所以我就尽量去参加，祝贺他们。

　　除了上面的感恩，还应该感恩反对者，感恩竞争对手，因为企业也需要在反对声中，需要竞争中才能更好的成长。像80年代我感恩骂我的人，要“打死我”的人，我也要感恩他。后来80、90年代初，黄浦区的，因为我是长宁区的，他们心里不服，说你长宁区的搞的这么大，后来就在我西藏路的正对面搞了一个很大的房子。然后要到我这里取经，我说“不要取经了，我给你派四个人”。门店经理是我的，业务经理是我的，导游是我的，我把最主要的干部派过去，帮他做起来，当然以后他成为我强有力的对手。实际上你要去包容他，要有良好的心态，真正能够战胜他，这才是你的成功。

　　所以三十年中间，我认为我们一直是和充分尊重竞争对手、感恩竞争对手，因为只有他们和我们才能共同成长，迎接未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