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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讨论:如何在中国发展多层次商品市场

2013年06月28日 17:45 本文来源于 财新网 | 评论(0
  

  主持人:下面进行圆桌讨论,请大家回到论坛,首先有请对话的六位嘉宾上台。给大家介绍一下即将要跟大家探讨的六位嘉宾,他们是:

  赵萍:商务部研究院消费经济研究部副主任、研究员

  曹和平:北京大学经济学教授,广州市金融咨询决策专家委员

  胡俞越:北京工商大学证券期货研究所所长

  王燕鸣:中山大学岭南学院金融系教授

  李正希:广州交易所集团、广州商品交易所董事长

  林晓中:兴业银行贸易金融部总经理

  有请各位,刚才三位主题演讲大家都觉得非常过瘾,但又意犹未尽,我想从一个比较宏观的层面上切入这次对话。刚才三位演讲提到了,其实我们建立过程问题是抢时机,有几个关键因素不能忽略:1、全球经济处于非常不稳定的时期,大宗商品的交易量、交易价格有很大波动,刚才胡教授提到了黄金时期都已经结束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2、我们现在的商品市场发展,很大程度上各地发展市场都是政府主导为主,政府行政干预很多,而且延伸出来的灰色地带非常明显;3、技术发展非常快,互联网技术、电子交易里面产生的越来越高精尖技术应用在全球都非常广泛。这三个条件之下,中国的商品市场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发展阶段,接下来应该怎么走?这些条件是一种动力还是障碍?我们应该怎么做?先请曹老师开始。

  曹和平:现在国际环境不好,大宗商品市场处在低谷期,我们国家的现状发展切入点在哪?这个问题比较大,但是我这样来理解,咱们国家的商品市场是一对一的买卖,一对多叫拍卖市场,多对一也是拍卖市场,多对多我们叫实点交易场所,多对多规模大到一定程度就如你在这个市场里面有一百家左右的做市商,交易特别活跃,1500家的成熟市场不断的到里面去,这样的市场就能够从实点市场向第三方市场过度。一个第三方市场大概覆盖到10到15个市场,以一个地方半径画圆,150公里半径内,30、50公里一个实点,就能够支撑一部分基础的,或者说大规模的综合性第三方市场平台。我们国家有250个左右省会以下的中心地市的区域经济,流域区域发达经济为实点,如果出现一群整合实点性的场外交易市场平台,交易所快速升为第三方平台,这就足以是互联网的终端,也许是一个整合性的大市场平台。刚才用飞机场作为例子,大家都见过,我们国家有多少个飞机场?但是核心的飞机场有几家?所以你问我们国家走到点上,我认为商品集聚和珠三角地区90几家以上规模的大规模市场,就是在这个之上,我们拥有全世界交易量8到12左右的物质产品份额,很多大宗产品里面是这个规模。但是我们交易的收益非常的薄,所以第三方平台的建设现在变的很重要,而政府在第三方平台建设里面,尤其是终端政府,现在光知道怎么办人家,我觉得这是政府应该思考的重点,市场应该寻找第三方平台这样的思路。

  最后我想介绍一个概念:第三方平台应该是递增的,因为它是一个公共平台,公和共完全是两回事,公共品的生产过程和交易过程都是递增的,咱们这个平台里面,灯光的亮度,我消费了它,我不妨碍你,我看到了你们以后,消费了这盏灯光,你们可以看到其他的家庭,为什么?因为公共品生产,边际成本是等于零的,这就是马云和其他第三方市场成长的秘密,这也是我们大家都在抢做交易所的秘密,因为投资回报率不是3、4、5、8,可能是80或几百,现在仅仅就交易所在做,所以我想尽量让大宗商品或者说实点性市场里面不少过低的生产和交易业务,上升为递增业务,是我们现在急需要做的,要不然我们就不能以优异的报酬率走进下一个增长时代。

  主持人:谢谢,我理解曹老师说的中国有足够大的经济总量让更多商品交易品发展起来,但是政府需要转变建设。能不能请教一下来自商务部的赵萍女士,您怎么看?

  赵萍:我认为从当前的市场发展机遇上看,主要还是有两大经济,一个是宏观经济发展角度看,我们国家宏观经济发展更倾向于产业结构升级是未来大的发展趋势,以前在国内引以为自豪的就是中国制造这四个字,在世界上之所以能够立足就是因为中国制造意味着物美价廉,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正是因为这个,使我们国家贸易地位处于中等水平,现在已经成为贸易大国,所以制造业在国内一直是特别受重视的行业,第二产业的发展带动了过去十年经济的高速增长。但是未来经济增长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十二五”提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更多理解是两个层面,一个是对经济增长的主要拉动力来说,从原来以投资为主变成销售居于首要拉动力地位。另外一个就是一二三四产业转型升级,从工业化进程来看,未来的发展方向第三产业所占的比重要逐步提升,基于原来作为制造业大国、贸易大国的发展基础,未来我们的发展方向肯定是要沿着微笑曲线的两端走,使制造业从附加值较低的环节向下游和上游走,下游就是关注流通环节,以前我们关注的是制造,所以对于这种方向,越来越多地方政府开始关注商品市场建设,以前一说商品制造,我们知道的就是浙江省、广东省,但是我们要怎样转型,怎样使自己的经济从重大工业和制造业的阶段逐渐向第三产业转型,市场就是一个很大的转折,市场的发展是顺应了宏观经济非常好的发展趋势才被人们重视,作用才充分发挥出来。另外一个机遇我认为是技术发展的机遇,一方面是物流另一方面是电子商务,以前很多市场试图搞功能的提升、商圈半径扩大,比如说像义乌市场,很多年前就编制了义乌小商品指数,但是是不是先行指标?很难说它是具有前瞻性的指标,就是因为电子化交易水平不是很高,不是实时交易信息,很难用历史分析未来预测未来。现在电子商务发展已经渗透了各个产业,很多交易平台在成立之初就是以电子商务为基础,所以我认为电子商务发展是指商品市场转型升级,从原来的现货市场向大宗商品的电子化交易,为它插上了起飞的翅膀。

  电子化交易也好、商品市场升级也好,如果没有很好的配合就很难转型升级,现在很多现货交易市场都希望能够升级,能够上电子商务平台,但是很多很难转型,为什么?因为物流条件不够,有了物流的技术就会给电子商务发展提供非常有利的物流保障。商流和信息流在电子交易平台上实现了,这个速度非常快,但是物流不能跟上,发展很难快速提升,所以我认为技术进步在商流和物流两个环节,商品市场的发展能够有更坚实的技术支持。从宏观经济角度来说,商品市场未来的发展还是有很大机遇。

  主持人:问一下胡老师,为什么现在的发展没有到很好的状态,您觉得主要原因是什么?

  胡俞越:中国经济目前处在转型阶段,其实中国经济的转型从哪个方向转也是很纠结的问题,我们找到这样的切入点,商品市场升级之路,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就广东来说,珠三角来说显得更为突出。广东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排头兵,目前所面临的转型压力也最大。我们讲中国是世界工厂,而广东是最为突出的,我们在金博会上讨论多层次商品市场体系,讨论商品市场的世界之路,其实也在寻求一条跳跃之路。

  我前面提到的观点就是大宗商品电子交易市场,是在一个承上启下,现货市场和期货市场对接点的位置上,有很现实的需求,是中国经济升级换代,是中国现货市场交易方式和组织形式升级换代的需要,电子商务在金字塔的图里面,是人类共同的科技成果,我研究现象的时候发现电子商务形式的普及,使得场内市场和场外市场界限模糊了,因此有了我刚才跟大家介绍的ICE,从一个OTC市场发展起来,仅仅十年时间,把纽约证券交易所兼并了,前面还有的大背景就是大宗商品市场短短的时间内迅速从卖方市场转到买方市场。电子化交易方式和平台这种模式,在目前的模式下更适合大宗商品,比起消费品和工业化是个性化产品,而大宗产品可以采用一对一,可以采用一对多。

  还有现代物流,没有淘宝哪来顺丰?中国的物流业其实非常落后,中国的物流费用占到GDP的8%到20%,但是大家也能看到,过去十年物流业随着淘宝的崛起。物流业当中的一小块叫快递业,如果没有淘宝哪来顺丰?其实淘宝涉及大量的物业,我们可以看到中国都有自己的专机,如果大宗商品的电子交易平台能够迅速发展,会带来中国大宗商品物流业的发展。国家电子化交易平台,我们叫平台经济,跟过去有很大区别,中国经济的转型升级,以广州珠三角为代表的发达地区应该走在前面,我把大宗商品的电子交易市场归类为:生产型服务业,把平台经济做大,更多做平台的人,上平台的人多多益善,这样立足于广州,立足于珠三角就可以整合全国乃至环球的资源,商流、信息流、物流、资金流等等,我觉得这方面广州可以走在全国的前列。

  主持人:问一下林晓中先生,因为您来自贸易金融,肯定对大宗商品的走势还有对于业界对商品交易的服务,他们需要什么样的市场,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林晓中:第一点关于大宗商品的走势,其实前面几位已经做了特别生动的讲解,关于大宗商品的黄金时期基本已经过去了,这就意味着我们非常看中大宗商品发展的未来前景,大家更多地认为需要回归常态的状况,我也在这里讲讲个人的感受。

  在过去两三年间,因为商品整个经济价格不断发生变化。相对前些年做的事,企业促进交易的状况来看,最近几年,这块业务更多是表现有很多的个案,里面可能会表现种种强烈的投机情况。可能存在很多的交易,并不完全是为企业,按我们原来传统理解的批发零售的商业途径去进市,而是从商品价格波动里面谋求利益。从这方面来看,对未来大宗商品的价格波动回归常态这样来看,银行将能够为真正的商品流动形成良好的交易状态,提供更好的服务工作。

  主持人:林先生讲到了金融体系跟市场建设最根本的功能还是服务于世界经济,请问一下王燕鸣教授,现在的金融资本市场还有商品市场整个发展怎么服务于当前的实体经济,怎么保证我们的经济在转型当中,实体经济保持稳健的发展?

  王燕鸣:听了前面几位的观点,因为中国现在从数据上来看,从实体来讲,实际上基本是对的,所以大量的使用,大量的生产,广东在其中是一个非常有代表性的地方,所以我们在这方面也做了一些工作,现在回过头来看,政府现在看到的问题是要放权。广东看很多地方,特别是商品市场,就要多层次,不能够与政府抢。广东很典型的,用钢铁用的很多,你要交易到别的地方去,从物流也好,资金流也好,刚才都分析了基本情况。所以我看,如果是真正要做的好,肯定要回归,因为你建市场,不能够什么东西都炒成一堆,因为你得去淘汰一些这个市场,广东最近这几年时间,其实我还是很有信心,我觉得他做的很好,怎么讲?现在包括从钢铁、粮食,这些企业自己开始主动的重新理解,一个是价格的发现,一个是风险管理,中国现在面临的问题非常大,因为成本提高了,现在大家都很在乎价格,在乎成本,这个时候,你就需要给他提供正确的信息,这个时候不光只是市场,因为市场建完以后有谁来提供有效的信息?一些发达市场是这样做的。

  中国是实实在在的需求,广东也是实实在在的需求,在做的时候,这个价格的发现,价格的咨询,比如说信息的咨询,是我们要解决的。第二个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要有一个提升过程,就是要降低成本,你怎么来降低成本?现在物流是一块,因为这个时候不光是提供物流,我们知道广东,一个钢材运郭蔼,运到这里先到广州下还是先到湛江下,先运到哪个地方?这个时候就开始了,信息流先是引导,我会及时发挥他有用的东西。拿过来之后怎么配送?不一定要阿里巴巴送,这条线有铁路,很多现实的资源,剩下就是银行的资金,现在物流提升上去了,这两条腿过来可能就可以把很多的实体,真正把他的生产成本降下来,运输成本降下来,原料成本降下来,大宗交易可能就真正体现了。广东算很典型的,用的东西最多,有大量东西出去。李克强总理提出放权,其实民间的力量会促进它向正确的方向走,这个是多层次,一定要强调的,不能说一定规定哪个,领导也不一定了解下面的业态,我不相信广东没有像义乌这种法?关键是你定死了,没办法,其实企业为实体企业提供服务的动力,包括自己相互的联合整合,这种力量是很大的,我是这样想的。

  主持人:谢谢王教授,刚刚提到从业界的体谅要更多被释放出,不能仅仅依靠政府行政的审批限制,请问一下李董事长,您是作为参与者,我们看到一个现象是一方面现在我们清理各地的交易所和交易平台。另一方面新的交易所交易平台也不断的申请,不断的涌现出来,大家未来是怎样的思路?先让他遍地开花再关停运转,还是说我们从现在就做好了一些规划然后联动,后来怎么做差异性发展,还是走的只是重复之前的道路?想听听您的意见。

  李正希:我倒是非常主张遍地开花,我认为如果真的是市场化来竞争,那就是没问题的,问题是中国是按照行政的条块分指标,还是带有非常多的行政色彩,这样的结果最终还是大的小的两面突起。交易所、交易平台不是规划不是计划出来的,是在实践之中做出来的,沉淀出来的,我想政委政府,特别是在做平台上,对期货监控很严。但是对大宗商品现货,没必要把它叫交易所看成是洪水猛兽,严格监管,实际上规则跟监管的法律体系、商业模式跟金融机构期货交易有很大区别。交易所当年也是卖现货的,所以没必要。

  目前的发展已经不是清明上河图的那种景观,现在是资讯、交通,整个经济体系跟法律体系都相对健全的情况,我们应该在交易所、交易平台这方面的建设上,要将铺位经济、席位经济、拼大楼、拼土地变为实用经济,将传统的买卖商变成信贷交易组织,我觉得这是需要传递的。

  作为一个平台建设,应该整合多种角色的第三方机构,交易平台是第三方,物流配送这也应该是第三方,金融结算结构我认为也是第三方,还有检验检测各种中介服务机构也应该是参与在整个体系内,现货跟期货跟证券的交易,我认为刚才几位老师也说到,我们感觉到现在确确实实大系统必须整合在一个平台上,一条产业链上才能促进买方卖方,交易平台必须要有检验的检测体系,你说一对一的交易,有些东西一批货标准不一样,必须要检验检测。

  物流配送,买卖双方可能是自己的,也可能是第三方的,物流也应该是第三方、第四方的物流,除了结算问题,融资的问题,这些都是需要有这种功能的,所以我觉得一个交易平台的建立,不是挂名字叫交易所,必须要形成一个完整的一套体系,可能促进发展。

  主持人:刚才您提到现货和期货在游戏规则上有一些不一样,我们审批的程序上也不太一样,但是同时您也提到了平台化,交易的功能在平台上进行转换,这种业态的发展,对于我们目前整个法规体系,我们的监管体系是不是有一种保密的作用?现在的监管体系能不能应对大的整合平台出现?

  李正希:我们认为是有点保密的作用,从目前市场反映来说,谁都希望有一个平台,做平台实际上并不是转型,使用平台的越多越好,所以平台越少越好,使用者越多越好,但是现在很多政府部门,比较热衷于造平台、建平台,而不再怎么鼓励用平台,我们现在存在着经济的阳光经济、灰色经济地带,用了平台就阳光化。阳光化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规,比如说财富的问题、税收的问题还有某些事情见光就死的问题,把自己的商业秘密、商业标准可能在平台上公开,而导致一部分竞争力方面的问题,所以我刚才提出强调,交易所这个平台实际上是阳光的。从另外的角度来说,法律法规监管体系不到位,可能是坏事,所以这方面要建立一个阳光化的第三方交易平台,还有相当多的法律法规都要做一些改进。

  主持人:曹老师,现在很多的交易所到底怎么批,到底是批给现有的交易所做,还是另起一个新的交易所做,是不是每个品种都要建一个交易所,这样的问题,在我们做体系的建设的时候,我们的方向在哪里?

  曹和平:我们国家现在叫交易所的大概有一千家,比如澳门的赌场在我眼里面就是大宗商品交易所,美国1960年代中期,交易所逐渐的走向合并,然后变成了全国性的交易所。你把批一个交易所当成平衡就是有问题,全世界的交易所走向了合并和整合,你为什么还要再多批?我觉得这些观点,我想一句话概括:尽快恢复广州商品交易所是人类经济发展的必然需求。为什么?我们在十年前念大学的寥寥无几,真正把大学的高等教育资源从精英还给老百姓是2003年,换句话说,大学教育是2003年才真正把他还给了普通老百姓。凭什么人类发明最好的CT图这些,光许西医院用?我觉得这是把贵族的资源垄断在贵族里面,应该改变。想想看1960年代的时候,我们不许老百姓在旁边种几颗树,改革了以后,把种地、养猪的权利还给老百姓,咱们就再没有缺吃少穿了,但是在20年前大家是饿肚子的,所以把动员金融资源的权利还回基层,还给市场,还给广大的普通公民型企业。谢谢。

  主持人:谢谢曹老师,我们以平衡的眼光来说,以平衡力来发展交易所,但批交易所以后有什么标准?

  曹和平:比如说批金融投资期货的时候,大概是五年前,已经放到总理的桌子上,前一年二月份,到第二年金融机构还没批下来,飞机票和登记牌是总理批的,所以总理哪会管这个事情?所以把这个权利下放到行业协会,协会下放到对应有资质的企业里面去,那就是法律改革的制度,你把什么事推给总理,结果总理不批,所以没法运作。所以相信基层有立法的权利,相信基层有设计的权利,相信基层有创新的权利,是表示一个政府和公共部门是良性管理还是非良性管理,这就是标准。

  主持人:听一下王教授有没有什么回应?

  王燕鸣:我很同意曹教授的意见,因为管理肯定是要看需求的,其实我们有的是时候是担心太多,你不批实际上就是一种扭曲的状态,实际上浪费成本,浪费资源,所以如果你比较包容一些,这个时候效率高,而且我们大家也看到的,现在世界的潮流,信息获取跟创造的成本越来越低,特别是IT技术,大家就开始关注,因为网络的力量也很大。还有一块就是跟你实际传达配送的时候,也有一定关系,比如在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像广东,你不用去管他。你的实力不够,你的理念不强,实际上很难生存。就像阿里巴巴,有几个能做到,我觉得政府应该宽容,当然政府放权也不是放很多,他担心也是有道理的,我们标准定的很高。但是多层次,有些东西先放放,特别是人口第一大省、经济第一大省、生产第一大省,它没有这些功能怎么对口这些资源?所以这些东西的道理很简单。

  主持人:还是要放缓?

  胡俞越:前面我的演讲里面讲到,从全国的期货市场空间布局来说,珠三角缺应该补,广东省都在力推要在广东恢复期货交易所,从空间布局上来说应该有,但是从例外的角度来看,不能不考虑在现有的机制下,我个人认为在广东恢复建设期货交易所,批了广东,新疆批不批?如果为一个期货品种上一个期货交易所,所以我们可以绕开这个思路,在期货市场证券市场的监管上,证监会的形式设计很成熟。但是大宗商品电子交易市场按照国务院的分布来说,不会是十年规划。所以说大宗商品的场外市场,OTC市场不仅把期货交易所兼并了,把证券交易所也兼并了,不是没有机会和空间。

  曹和平:那个兼并我知道,这个兼并是小事,但是电子商务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比如说马云的电子商务牛吗?牛,但是马云把北京市生产的全中国的芯片卖了个白菜价,就是因为他没有定价,马云把阿里巴巴做出了场外双边交易的商铺集聚,而不是第三方具有定价权的数据信息经济,所以电子商务我同意,但是不放开第三分市场,你把所有东西并到场外市场,我们国家的商品就难以定价,是不是一个商品成为一个第三方市场?让第三方市场决定。广州批一个,新疆批不批准?这是政府经济学决策过程,你要依据经济学习,边疆如果需要可以,但是不能说边疆稳定的时候连组织经济的形式也分,这种也不能这样做,但是政治经济过程我同意胡教授说的,我们互换具有战略性的政治家,现在的首席经济学家太多了,我就是广交所的首席经济学家,但是战略型的经济学家,战略型的科学家,战略型科学家在二次大战以后的今天是及其缺乏的,所以我呼应政治经济学的国策,需要战略的决策家,像小平当年画圆的决策,而不是患得患失、平衡供需的专家,不负责任的家现在已经供给过量了。

  胡俞越:《现货市场交易管理办法》,我给他提了一些意见,宜粗不宜细,太过细了过三年五年以后会发现没人做了,马云十年前如果我让他做,就没有阿里巴巴,盲目建设肯定不对,但是重复建设往往是竞争的一种形式,所以遍地开花,其实有很多问题,我觉得应该纳入规范发展的轨道,换个角度思考,你让广州上期货交易所,必然要批。

  李和平: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为实体经济服务,是企业家,资本家参与的事情,这种小众市场搞多少都没问题,现在问题是把一幅画拆成几幅画卖,老百姓都在搞生产关系,整个市场平台我认为无论是实体经济还是怎样,要让利润留在实体经济,而不是剥削实体应该的利润,变成了其他财务投资,这个市场我认为要发展的是实体经济服务,是企业家、实业家使用的需求,但是现在期货本来不应该是企业家企业参与的事情,现在有多少是企业在用的?

  主持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是给商务部的赵萍女士,广东要发展场外市场,场外市场大家都非常关注,一个是空间,空间是不是大?

  赵 萍:首先申明一下,以下的观点纯属个人,跟商务部没有任何关系。 我个人不这样理解,原则上说期货属于证券部,现货属于商务部,对于大宗商品的电子化,现在是无人认领阶段,没有一个部站出来说这个行业我是主管部门,因为大家都知道,华夏交易所出事了以后,很多人担心下一个华夏是谁,但是不管是谁,谁是主管部门问题就很严重,我个人也不敢这么理解。对于大宗商品之所以无人认领,我想主要的原因还是风险,对于这个风险,我认为现在很多人希望政府通过准入的方式,规定谁可以建,谁有资格建,这样可以前置性控制风险,我认为这是我们理想的一种状态,实际上控制风险不能完全交给政府,应该政府推出一些准入标准,通过这种制度的框架来约束相关的交易平台,使他的风险能够有所降低。我认为对于这种场外交易也好,电子化交易也好,最主要的东西还是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对货物的监管,一个是对自己的监管,如果保证货物的监管每笔交易当中货是存在的,通过电子化仓库监管,保证商品实实在在。另外通过硬性约束,无论通过第三方交易平台的保障还是银行合作对于资金进行监管,让资金安全,我想这两个安全如果可以保障,即便是交易平台做不下去了,但是客户并不会受到损失。这个如果能够控制好,整个影响不会非常大。

  第二个观点我也想跟两位教授探讨一下,对于所有的大宗商品电子化交易来说,有一个最高的目标,都是成为期货交易所。另外一个就是有价格发泄机制,我能够知道未来价格的方向。可能有很多约束,导致做电子商务的平台企业觉得如果我们发展成上海期货交易所,我就更正规,那可以市场价格更活跃,对于大宗商品电子化交易,胡老师的观点我很同意,完全可以立足于现货,朝期货的方向发展,至于将来能不能建成期货交易所,我想那是最高目标,我们不要放弃,也不能当成明天不能实现的理想。所以对于地方政府来管理大宗商品交易,我认为还是有必要鼓励百花齐放同样重要,但是对于有一些企业想搞的,可以让他们搞。其实这些百花齐放的竞争,有一些企业关闭了,这些教训也是我们必须通过市场实践才能获得的。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会听父母说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如果你这样可能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们会听很多但是不一定会记住,因为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教训才不会重蹈覆辙,否则即便政府向父母一样监管行业,该有的风险还是会存在。对于一些竞争力的企业保证商品不会有风险,资金不会有风险,同时通过自己的服务吸引相关的客户,整个上下游都加入到这个平台,关注这个平台,自然会做大做强,因为政府不是自己给的,是靠自己拼回来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问一下林先生从金融机构角度对于大宗商品的平台和场外市场的发展,今后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林晓中:首先从前景上看,我认为交易所未来的发展好不好可能取决于几个方面,就是交易所能不能给交易提供透明和交易的便利。第二个是交易的物流配合不配合。作为一个银行来讲,事实上天然的会为这样的交易所做一个很重要的商业机会,但是从我们以往关注的案例来说,银行的商品交易很大的问题是受制于交易商本身的信用,即便一群信用不足的交易商聚集到一个地方交易,对银行来说没有太多改观。最近有一家交易所给我们提供这个模式,如果一家银行给交易所提供模式,接下来由于商品价格波动,可能给我们造成了一些损失,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办法。其实这样的一种做法很大沉重缓解了相对风险,以及未来的担心,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跟大家一起探讨。

  主持人:因为时间差不多了,能不能给观众一个提问的机会?下面有没有观众有问题现在向专家请教。

  提问:我想问一下曹教授,在我知道的西方大宗商品类似的交易所,现在发生大量的并购,他们的模式非常糟糕,创造的价值非常低,中国在学习西方的美国欧洲交易所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提出我们自己的金融交易,是不是有一种新的哲学看待我们如何提供买卖双方需求的平台,谢谢。

  曹和平:确实过去五到七年间,西方的大宗商品交易所,尤其是商品交易所都出了大问题,2006年的时候芝加哥CBOT就让德意志交易所登记结算的部门把他们的交易控制了,你会发现为什么出现这个问题?全世界的物流和重要的商品集散地不是在发达经济区,发达经济没有跟上第三方结算,你会发现ICE做十年交易的把第三方交易所买了,就是说明西方的期货商品交易所在五年间没看见市场的大变化,没有跟着变。中国是不是依据自己的现在市场经济现实,寻找走出另外一种路,我觉得对。到了商品期货交易所走中国式道路的时候了,再不能跟着别人一步一步爬行了。

  主持人:谢谢各位嘉宾,谢谢参会的各位朋友,今天的论坛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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